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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评价

岭南文化的守护者

  72年没有离开广州

  陈澧的一生几乎都在广州度过,除了授任河源县训导两月多之外,没有外出任过官职。陈澧熟悉广州的人情风俗,了解广州的风云变化。这样,他的著作中对广州的论述就更具体,更生动,更实际。他在《荔湾话别图序》一文中,生动地描述了当年荔枝湾的湖光水色、亭台楼阁的优美风景:“晨出永清门,乘紫洞艇,抵荔枝湾,泊海山仙馆,入门,步长廊,坐池上之堂。”

  陈澧对广州方言和音韵也有深入的研究,所著的《广州音说》论述广州方言的特点及其源流。他认为广州方言的音调合于隋唐韵书切语,因为“千余年来中原之人徙居广州,今之广音,实隋唐时中原之音。”他的早年著作《切韵考》,用双声、迭韵剖析了切韵法。把双声分为40类,其中清声21类,浊声19类;迭韵则以《广韵》的4声为准;还把全部汉语语音列表定位。梁启超称其为“绝作”。

  陈澧在广州执教数十年,所培养成材的学生很多,“士人出其门者,率知束身修行,成就甚众。这些人才在社会上发挥了积极作用,他们留下的作品,对今天还有研究价值。其中《菊坡精舍全集》中的许多篇章都有关于广州的方物、古迹、人情风俗等内容的记叙。

多产的学问家

  文理兼通的“四俊”之一

  陈澧博学多才,对天文、地理、历史、数学、诗文、乐律、文字学、书法均有造诣,与卢同柏、桂文耀、杨荣绪被誉为“四俊”。

  陈澧有一段话是谈精读书的总结:“自始自末读之,思之,整理之,贯串之,发明之,不得已而辩难之,万不得已而后排击之,唯求有益于身,有用于世,有功于古人,有裨于后人。”

  陈澧先后向张维屏学诗、向侯康学史、向梁汉鹏学数学。25岁起他转到以经史等为主的学术研究,迭出成果,声名遂著。广东巡抚郭嵩焘曾说:“到广东只有会晤过陈澧的,便不枉此行了。”

  陈澧以9年时间著述最具经学思想的《汉儒通义》。他集汉代义理之说,论证了汉学与宋学门户之见毫无依据;提出不能以训话(即汉学)和义理(即宋学)来衡量学术上的分野;主张打破门户之见,互为补充,各取所长。他还考证出《后汉书》作者范晔谋反被处死是一起冤案,以丰富的史实写了《申范》一书为其平反,在史学中独树一帜。他研究了《水经注》,著《水经注西南诸水考》,纠正其在温水、浪水、若水、淹水、沫水、青衣水、叶榆水、存水等水系地理状况的说误。他考证了我国最早的历法汉代“三统历”,著《三统术详说》。

  《汉儒通义》快成书时,陈澧投入了《学思录》的著述。《学思录》略仿顾炎武《日知录》形式,但更扩展为对经、史、子、文字学等作全面和系统的考证和论述。该书每章都作史料搜集、前人议论和自己考订、阐述、论辩,均能独立成为评传、史论或学术史是陈渔学术研究的崭新开拓。